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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面具人的設計(誨人不倦求首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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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主,有人來了。”安靜臉上的嬉笑已經不見蹤跡,眉頭微微的皺起,狐疑的說道:“怎麽會這麽多人?”

花弄月聽到安靜的話語,當即反問一句,說道:“約好的是幾個人?”

“當初說好的,他們最多只能四個人過來。”但是聽聲音,人數絕對不止十人,步伐很是嘈亂,就像是故意的讓別人無法分辨到底有多少人一般。

花弄月眉頭緊皺,沈聲說道:“他們恐怕是想滅口。”這一個行當這種事情數不勝數,只是沒有想到居然會對他們出手,滅了奪命白衣七人,這需要多大的實力,來者究竟是何人!

“敵不動我不動。”關鍵時刻,她就是翻盤的那一枚棋子。

七個人將花弄月圍在了中間,安靜站起最前面,帶著狐貍一般的笑容,靜靜的等候著。

一行人終於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這會兒他們身在一個破廟之中,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外面已經被層層的把守起來。

安靜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帶著一個灰色鬥笠的人,慢悠悠的說道:“閣下合作的誠意,恕我眼拙,怎麽就沒有看出來呢?”

“姑娘的胃口那麽大,我還擔心帶過來的人不夠呢,這位就是花弄月,清王妃,果然是國色天香。不過在下很是奇怪,一般的女子見到這樣的陣仗,都是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花小姐倒是一如既往,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讓在下刮目相看。”聲音倒是晴朗無比,年紀不過二十出頭,藏青色的長袍,身形極為偉岸。

花弄月冷冷一笑,看著他,慢悠悠的說道:“弄月很是好奇,不知道十萬兩黃金,這位公子要從何處得來呢。”

“不勞花小姐擔心,定金一萬兩已經給了,不過,這樁生意我忽然不想做了,想到風煥之對著你生悶氣的模樣,我倒是十分的期待。”忽然冒出來的一句話,讓花弄月摸不著頭腦。

安靜倒是一臉的不樂意,煮熟的鴨子怎麽能就這麽的跑了?不悅的開口說道:“公子是在說笑嗎,按照你的要求,我們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人劫持過來的,你這會兒居然說取消,難道就不怕我們將雇主說出來嗎,這件事情我們只是拿錢做事,別的麻煩我們可不想招惹上。”

“自然是不會讓你們招惹上,”聲音忽然一冷,垂著的胳膊忽然擡起,放到了安靜細細的脖子上,聲音透著一絲詭異,不耐道:“你的話太多。”

安靜的臉色頓時就變得煞白,對方是如何出手的,她居然沒有看清。假若換上的是另外七個人,他們是能夠看清楚的,但是這會兒,花弄月的命比較的重要,而他們甚至還不明白這個人究竟有什麽意圖,自然是不會走開,將保護圈露出一個破綻來。

低沈的笑聲在破廟當中飄蕩開來,,說出了自己的猜測,“花弄月,這些人應該是你的手下吧,倒真的是十分的巧合,我倒是真的小看你了。”

“你到底是誰?”花弄月厲聲的喝道,面前的這個人似乎知道她的不少事情,但是他是從何處得知的呢?

“原本是準備把你抓了,好好的詢問一番,只是,你自己倒是暴露了不少。這幾個人在江湖中的名號很響亮,你跟血煞門有聯系,自然對他們有所了解,這樣臭名昭著的人,處於他們中間,你居然沒有半點兒的擔心害怕,而她,”聲音一頓,忽然帶著笑意說道:“我倒是見到她跟那個安雲會經常的見面,加上你跟安雲之間的聯系,想要揣測出來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公子還真的是異想天開,這樣胡扯的事情也能夠說出來,真的滑稽。”花弄月瞪著他,憤懣的說道。

“這麽說來,這個安靜跟你是沒有什麽關系了,既是如此,我要了她的命,你也應該是不太在意的。”淡淡的說道,只是手掌卻是越收越緊,安靜的一張臉已經憋得通紅,脖子上的血管已經爆了出來。

“住手,”花弄月用力的咬著自己的嘴唇,恨聲說道。

手掌立即松開,安靜捧著自己的脖子,冰冷的空氣忽然沖進了喉管,劇烈的咳嗽起來,臉上的血色愈發的紅艷。

啪啪的拍了兩下手,嬉笑道:“看來我的揣測是對的,不過那一萬兩黃金可是我的賠禮,花小姐可否滿意?”

“賠禮?”花弄月的眉頭緊緊的鎖起,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驚訝的說道:“你是那個面具人?”

取下頭上的鬥笠,銀白色的面具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刺眼的目光,“看來花小姐還記得在下,如何,玉佩可否交還給在下?”

當初沒有銀子,是給了一枚麒麟玉佩,花弄月這會兒忽然後悔了,無意中,居然招惹了這麽一個大麻煩,不由得心中暗中氣惱,悶聲說道:“只不過是一個窗戶罷了,安靜,把金子還給這個帶著面具,沒臉見人的家夥。”

藏在面具下的一張臉頓時啞然,很是無可奈何,忽然很是暧昧的說道:“花小姐很想見到面具下的這張臉?”

花弄月譏諷一笑,說道:“我可沒興趣,只不過是一個玉佩,你已經能夠弄到全城皆知,若是在我的面前拿掉了面具,弄月豈不是此生不得安寧?”

這會兒倒是換了面具人口氣不快,悶著聲音說道:“花小姐倒是思慮周全,只是今你忽然失蹤,已經鬧的是滿城風雨,你覺得你回去之後就能過得安安穩穩的?”

對於這一點,花弄月自然是明白的,冷笑幾聲:“弄月本來就是清王爺的擋箭牌,我想,這件事情,他並不是很在意,何況中間還有個辰妃娘娘。”

“辰妃娘娘?”面具人的聲音微微有些驚訝,反問一句:“如何與她扯上了關系?”

花弄月卻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你抓我就是為了證實我的身份?”

“我說過的,沒有調查清楚你的身份,我是不會出現的,但是眼下看來,我猜測的倒是十有八九是對的,我很好奇,你是如何跟他們有聯系的,甚至是,你還是他們的主子。”

“閣下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嗎?”花弄月笑意盈盈,忽然走上前去,停在了面具人的身前,胳膊擡起,身體很是暧昧的向前靠著。

聲音中透著一絲玩味,看著花弄月眼中不斷閃動著的狡黠,接口問道:“什麽?”

“好奇害死貓。”聲音忽然變得冷冽,手指狠狠的在面具人的脖子上狠狠一戳,在他還未來得及出手,或者說根本就沒有要出手的情況下,一把匕首就落在了他的脖子上,面無表情的說道:“多有得罪了。”

面具人的聲音依舊充滿著笑容,看著滿臉自信的花弄月,低低的笑了出來,說道:“花小姐越來越讓我刮目相看,我的興趣是越來越高了。”

花弄月不以為然,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是嗎?讓你的人全部離開。”而安靜已經走上前來,從腰間抽出了一根綁帶,將面具人的雙手綁了起來。打結的方法是花弄月親自交給他們的,越是掙紮就越緊,綁帶也是浸過油的,她並不擔心面具人會忽然掙脫。。

花弄月收回了匕首,語氣平淡的警告著:“我知道你的武功很高,不過,麒麟玉佩還在我的手中,你若不乖乖的配合,沒準兒我一不開心,就把它給毀了,所以,”眼含著淡淡的笑意,繼續道:“你會乖乖的配合的。”

轉過頭,看著後面的七人,壓低了聲音,吩咐道:“回去之後,等我的吩咐,若再次輕舉妄動,自廢經脈。”

“屬下遵命。”七個人的眼神在面具人的臉上狠狠一剜,走到了門口,站成了一排。

花弄月揮揮手,對著面具人悠然自得的笑著:“公子,先請吧。”

藏在面具後面的一張臉露出淡淡的笑容,轉過身體,邁開步伐,慢慢的走了出去。

而站在外面,最前面的,赫然就是花弄月所認識的人,一對大銅錘,銅鈴般的雙眼落在了面具人的身上,而後看向花弄月,惡狠狠的說道:“又是你這個妖女。”

花弄月無奈一笑,反問一句:“不是你們買人抓我到這兒來的嗎,怎麽我居然變成妖女了,那你們又是什麽呢,獨孤同,你能告訴我嗎?”

“我說你是妖女,你就是妖女。不若不是妖女,主子怎麽會忽然冒出來這個荒唐的想法,現在整個京城都已經亂成一團,都是拜你所賜。”獨孤同氣憤不已的說道。

花弄月很是無奈的抽動著自己的嘴角,踮起腳尖湊在面具人的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你確定你的這個屬下腦子沒有問題?”口氣中充滿了懷疑,如此臆斷,難道他不知道京城中亂成一團,是因為他們主子的這個荒唐的決定嗎。

“獨孤同一向職來職往,我很是欣賞。”面具人忽然轉過頭,冰冷的面具擦過了花弄月嬌嫩的肌膚,對上她微微張開的紅唇,第一次怨恨起了臉上的面具,如若不然,自己此刻低下頭,就能夠碰到她花瓣一般的紅唇吧。思緒間,脖子微微的向下彎了一些,面具已經抵在了花弄月光潔的額頭上,遮住了照射過來的陽光。陰影下的面孔,更加的惑著人心,那眼中的譏誚,卻讓面具下的人陡然回過神來,站起了身體,淡淡的又說了一句:“你還不離開,失蹤的時間越長,恐怕你會越麻煩的。”

花弄月本就是想早些說出來的,這會兒面具人會這麽說,倒是吃了一驚,燦爛的笑著,嬌俏的說道:“弄月也想早些離開,不知道可否讓你的人讓出一條路出來呢?”

並不見面具人有何動作,就發現他的兩只手活動自然,大袖一揮,迫人的氣勢立即散開,吩咐道:“花小姐的話沒有聽到嗎,還不趕緊離開,以後的熱鬧還多著呢。”說完低笑不止,手臂披在身後,朝著樹林深處走去。

花弄月緊緊的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面容冰冷,說道:“還是什麽都沒有查到?”

安靜低下頭,愧疚的說道:“沒有,只是一個名字,並不能查到他們的來歷。”

電光火石間,花弄月忽然想到了那枚麒麟玉佩,抿抿嘴,說道:“有機會我會把玉佩的花型描繪出來,說不定會有一些意外的發現。”他這麽的有恃無恐,在自己的身邊出現,即便知道自己與奪命白衣七人有著很緊密的關系,就這麽確定他的來歷自己查不到?

安靜走到花弄月的身邊,說道:“屬下明白,現在是否是將官兵引到此處來?”

花弄月點點頭,說道:“你們現在離開就好,把人引過來,記住,這樣的事情我不願意再見到一次,否則,奪命樓沒有繼續存在下去的必要。”

“屬下謹記閣主教誨。”異口同聲的聲音,卻帶著微微的顫抖。

“還不快滾。”花弄月擡起頭,看著內城的方向,邁開了步子,快步的走了過去。她現在離這個破廟是越遠越好。

安靜辦事的效率一向很高,就在花弄月走了大半個時辰的時候,聽到了大批人馬奔騰而來的聲音,擡頭一看,最前面的人,一身藏青色的長袍,如墨般的長發隨風起舞,卻是多了一份妖嬈之感。主有最微說。

慢慢的停住了腳步,站在原地,感受著地面的震動,目不轉睛的看著疾馳而來的風煥之,望著他已經凝結成冰的俊臉,櫻唇微啟,輕聲喚道:“弄月見過清王爺。”畢恭畢敬的行了禮。

風煥之心中厭煩,長時間的行走,花弄月身上的喜服下擺處已經破破爛爛,一眼望去,就知道她是從哪個方向走來的,掛著破破爛爛的紅色碎布條。只是面色卻是不改,普通的人遇到這種情況,不應該是滿臉慘淡的撲過來大聲哭泣嗎?她就為何能夠鎮定如此呢。

伸出胳膊,放在了花弄月的身前,說道:“回去再說。”

花弄月站直了身體,擡起頭,看著面無表情的風煥之,抿抿嘴,猶豫了一下,這才伸出了胳膊,白希的柔荑落在了風煥之的大掌之中。

大掌收起,胳膊用力一拉,花弄月就落到了一個稍顯硬度的溫暖懷抱當中,只是在下一秒,後背就是一僵,低頭看著環在自己腰際的胳膊,低聲的說道:“清王爺,男女授受不親,何況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風煥之的聲音中透著一絲惱怒,扯著韁繩,調轉馬頭,策馬揚鞭,狂放的聲音在花弄月的耳邊響起:“若不是忽然遭遇這一出,你已經是本王的王妃,何來授受不親。”悶在心裏的是,看著花弄月在自己的面前失蹤,風煥之覺得自己的一顆心被人狠狠的抓著,疼痛,又帶著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得知有人在城外見過一個穿著嫁衣的人,他並未讓自己的屬下現行核實消息,就這麽迫不及待的趕了過來,看到花弄月無礙的那麽一個瞬間,心中的那種煩躁立即就消失不見。而這一切,他自己並不明白是怎麽回事,而他身前的花弄月更加是不得而知。

迎親的途中,未來的王妃被劫持,這樣的事情自然是在京城中掀起了軒然大波,所以當花弄月進城之後,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那些喊著鄙夷、輕蔑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而她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似乎更加證明了他們心中的猜測,只是礙於風煥之,不敢有任何的表露。

很快就趕到了清王府,賓客神色各異,站在門口,看著從馬背上翻身而下的風煥之將花弄月從馬背上將花弄月抱了下來,並未理會旁人,就這麽抱著花弄月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墨院。

發生了小玉那樣的事情,墨院的格局已經完全的變了。那件屋子已經被一道圍墻隔在了外面,向後邊擴充了一些,大小並沒有什麽變化。只是原本在右側最邊上的書房,這會兒卻處於了中央,右側,是新建的屋子,就是此刻的新房,到處都是囍字,紅彤彤的燈籠,看上去一片喜氣。

風煥之將花弄月放在了床邊上,對著後面快步跟進來的梅雲綠綺吩咐道:“好好的收拾一下,一切照常。”

“照常?”花弄月唇邊露出一絲嘲諷,擡頭看著冰冷著一張臉的風煥之,鄙夷的說道:“發生這樣的事情,王爺居然想一切照常,可能嗎,人言可畏,趁著還沒有拜堂成親,王爺還是進宮請求皇上取消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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